莎莎心里失落得稀里哗啦的,她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了,杜沧海会很吃惊,问追她的那个人是谁,或者表示很生气,可是他没有,居然问她喜不喜欢那个人!她就哭了。杜沧海不知道她为什么哭,说:怎么了?你不喜欢他啊?
吴莎莎就哭着跑了,边跑边大声说:我特别讨厌他!
杜沧海就冲她背影大声说:那也不用哭啊,离他远点不就行了!
说完这句话,心里也空空落落的。吃饭的时候也没精打彩。杜溪问他怎么了。杜沧海说没怎么。杜溪说他别撒谎了。杜沧海说我有什么谎好撒的,就碰在胡同口碰见吴莎莎了,她说有人追她,挺讨厌的,哭着跑了。
杜溪说这样啊,问当时情形。杜沧海说了。杜溪就抿着嘴笑,说真是榆木疙瘩,然后拍拍杜沧海的肩,说:老弟,她这么说,是试探你呢,结果呢,你反应很让她失望,她才哭着跑了。
杜沧海瞠目结舌地看着她,说:不会吧。
杜溪就哼哼地笑,说:不信你等着看,吴莎莎早晚有绷不住的时候,就主动进攻了。
2
一连几天,杜沧海家院门外经常有人溜达过来溜达过去,探头探脑地看杜沧海家,把杜建成和赵桂荣吓要命,其一是怕杜沧海在外面得罪了人,人家寻仇寻到家门口了,其二是一吊铺钱也怕人惦记着。
让父母说的,杜沧海也有点紧张,可留意了一下,就嗤之以鼻地笑了,全认识,即墨路上的同行。就跟杜建成他们说了,没什么可怕的,估计是盯着他什么时候走,想尾随他去进货的。
即墨路上的商贩就这样,见谁家上了硬货,知道打听不出进货点来,就会盯着货主的动向,一路尾随,找到进货点。
说真的,进电子表的成本虽然高,可利润也高得让人咂舌,东西又小,也好带,杜沧海不想这么快就让电子表在即墨路滥了街,就不想让这帮人跟着去。
可如果他去火车站排队买票,他们肯定会尾随盯梢,说不准还能从售票员那儿问出来他去哪儿。想来想去,就想出了一办法,杜溪卖票的5路电车的终点站之一是火车站,杜沧海让她下班别回家,直接去火车站排队给他和大狮子买了票,等走的时候,他们分别在火车站碰头就行。
那天,杜沧海走,一点也不像要出远门的样子,好像只是去商店买包烟,边往外走还边说:妈,晚上饺子包芸豆馅的吧,韭菜馅的我吃着烧心。
出门前和赵桂荣演练过了,赵桂荣应答得很自然,端着一盆水,趔趄着出来,嘴里还一边应一边喊:早点回来啊,饺子不等人。
杜沧海笑嘻嘻地说了声好,就出门了。门外候着的几个人,也听见了,当他真是出去干点什么一会儿回来,也没上心,杜沧海一溜小跑就去了火车站,和大狮子接上头,直奔广州。
就这样,两人和那些要跟他们一起去进货的人斗智斗勇了半年多,直到有天晚上,大狮子送杜溪到家以后,在回自己家路上,被人揍了。
自从接下杜沧海给他的任务,大狮子只要在青岛,只要是杜溪上晚班,不管刮风下雨,他都会去接她收车,把她送到家,自己再回去。
听说大狮子让人揍了,还揍得不轻,左手拇指骨头都让人踩碎了。杜沧海忙往医院跑,大狮子的拇指已经上好了夹板,包得一层一层的,像白色的螃蟹钳子。杜沧海问他是不是得罪人了才被揍成这样。大狮子说没有。
杜沧海问那是为什么。大狮子说他们问电子表是从哪儿进的货,他不说,他们就下了狠手。杜溪也来了,见他被人打成这样,气得都哭了,说:你告诉他们不就行了。
大狮子说:凭什么?
杜沧海虽然也气,可一想这些人盯他们盯了半年了,愣是一点动向都盯不出来,难免气急败坏,就安慰安慰大狮子,说:你也真是够财迷的,你告诉他们不就行了?大不了滥市了咱卖别的。
但大狮子不舍得,整条即墨路上他们家的电子表是独一份啊。虽然他和杜沧海都进货,但他们从来不进同样的款式,价格也不一样,所以相互也就形不成竞争,生意好得不得了,哪儿舍得撒手让别人分?杜沧海就说他死心眼,即墨路上卖的东西,哪一样不是从独一份开始的?可哪个独一份能把即墨路的天下一直独霸着?到头来还不都成了遍地开花?
大狮子说这要是钱少本低的小物件,不等打捱到身上他就说了,可电子表的利润实在是太丰厚了,又是杜沧海豁上差点把命拉没了才找上的道,就这么轻易地让他们得了手,心里不甘得很。
说叨了半天,杜沧海说以后不管谁来问电子表是打哪儿进的,都实话实说,大狮子还要嘴犟,被杜溪瞪了一眼,说再好挣的钱也没命要紧。大狮子就闭了嘴。
杜沧海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头,就去看杜溪。杜溪让他看得不好意思,就跟大狮子说和人打架打的,身上的衣服都不知在地上滚了多少个滚了,让他赶紧回家换身干净衣服。除了杜沧海,刚才还横了吧唧的大狮子,像个听话的孩子,乖乖起身跟着杜溪往外走。
看着两人消失
第十一章:杜溪的婚事(2/9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